佯怒,否则早就发作了,不会等到在昭文馆捉到了顾经年的把柄之后。
这份城府,顾经年还是看得出来的。
沉默的对峙间,外面忽有人问道:“收拾谁”
是裴念来了,一脸别人欠了她钱的表情。
“回来了。”裴无垢当即缓和了表情,笑道:“我正与他说笑。”
裴念不理,向顾经年道:“你走。
“是,缉事。裴少卿,晚辈告辞。”
顾经年向裴无垢执了一礼,转身就走。
出门前,他听到了身后那父女二人的争执。
裴无垢大概是故意的,曲解了裴念近来的行为,以能让顾经年听到的声音苦口婆心地劝着。
“为父不是看你难得对他上心吗先是央求我带你去昭文馆,近来又因他被调走而闷闷不乐。”
从裴宅出来,顾经年一直在想,裴无垢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事。
能任官至大理寺少卿,其人只怕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安知是否像沈季螭一样,为的是他身上的血脉,好在就要离开中州了,理他们营营苟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