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于每垛夹档之中,逐一穿行,量其高宽丈尺,相其新旧虚实,有松即抽,有疑即拆,按垛以计束,按束以计斤,无一垛不量,亦无一厅不拆。’桃汛来时,两岸无恙,皆因卿认真如此矣!道光十二年(公元1832年),卿主管江苏,五年间,苏日新月异,是处已无非挂齿。去岁,卿赴湖广。昔日湖广,江河泛滥,年年灾民。卿修防兼重,两年不到,江汉数千里长堤,无一处漫口,安澜普庆。年年岁岁,数卿种种,岁岁年年,此时何幸!盖皆因卿方致如此矣!”
则徐赶紧道:“启禀皇上,居其位谋其政,微臣本该。日日兢业,时时勤勉,方不负皇上托付。”
道光帝道:“卿不必客套,感谢上苍,选卿与我。今牙片肆虐,万千黎民水火熬煎。急急招卿,亟为此极!”
则徐道:“启禀皇上,臣恭听圣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道光帝黯然道:“毒物积重,务必急图速取,说什么来日方长从长计议,再也客套不起。”忽又掉转话头道,“明儿,卿可紫禁城内骑马。”
则徐赶紧跪拜谢主隆恩。
29日,道光帝道:“卿骑马否?”
则徐道:“启禀皇上,微臣惭愧,骑不得骏马。”
道光帝道:“既如此,卿再来可坐轿。”
则徐赶紧跪拜,又一番谢主隆恩。
道光帝道:“牙片荼毒,时至今日,未能断其祸,朕实惭愧。许乃济的折子害人不浅,一段时间,天下臣民皆以为牙片要放开来买卖、随便着吸食;全怪朕,就不该犹豫彷徨,以致今天这地步。放眼天下,最重之祸区还在广州,所谓溯本追源,必须还要拿广州开刀!”
则徐道:“启禀皇上,皇上所言极是。牙片流毒,根在广州。广州净,则天下安。”
则徐暗想:“不妙,皇上这是要我去广州禁烟呀!广州那烟可是好禁的?一百年的侵浸,何止是根深蒂固!可圣上对自己何止是不薄!紫禁城内骑马坐轿,金銮殿上膝下着毡,旷世未有之待遇矣。罢了罢了,士为知己者死。死生命也,成败天也,苟利社稷,敢不竭股肱以为门墙辱?”
道光帝道:“广州净天下安!说的好!爱卿暂且歇去,明儿养心殿深聊。”
30日,养心殿。则徐正欲跪拜。道光帝一挥手,“爱卿罢了,你我两人,缛节免了。”说着,喝退左右,与则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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