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只茶碗从主位扔出摔在地上,碎瓷四散,落到闫最的脚边,闫最嘲讽地弯了弯嘴角,要是之前,这茶碗指定扔到他头上。
“你以为这样做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年纪大了,退下来早晚都是你的……”
沉闷的咳嗽声后,那声音继续,但b先前又少些力气。
闫最沉默,只安静注视着前面的老人,他的头发白似雪,因为情绪波动,一侧面颊的肌r0U在微微cH0U搐。可能亏心事做多了,书房的灯总是很暗,浮着香烛燃过的檀香,闫最闻不到。
他是极具政治敏感度的人,几乎每次站队都万无一失,他的理想是流动的,热血是伪装的,但恰恰是这样卑鄙的人能活得好,这样心狠的人能站得高。
见闫最并不回话,他忽然开始笑,开始是低低地笑,到后来笑声越来越大,尖锐又g涩,像某种濒Si的鸟类。
“你以为你把这些东西交上去能把我怎样,进政治监狱?那也算安度晚年了,一枪崩了我?我老了,什么没经历过,不亏。而你……”
他又直起身,身后的光影隐隐绰绰,墙上挂着的某幅名人字画里似乎有双眼睛在幽怨地盯着这一切。
低哑的声音被拉得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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