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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瑶转过身，轻轻蹙着眉，嘴角微微向下，如果熟识她的人会知晓这是她极不高兴的表现。

“纪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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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槐、不，小满，如果你爷爷能活到今日该多好，哎……”

想到老战友去世时连眼睛都没能闭上，那老人又噤了声，他年纪很是大了，脸皮只有薄薄的一层，像g瘪的橘子皮披在骨架上，满是疮斑的手掌一下下抚着椅子把手，看着宋秋槐那张脸，W浊的眼中竟含了泪水。

他一辈子无儿无nV，身边最早那批战友也是Si的Si，亡的亡，可能手上沾的人血太多了，有好下场的屈指可数。

宋首长多么好的人啊，一辈子为国为民，还不止一次救过他的命，最后Si不瞑目。

宋满只垂着头，他不知晓自己该摆出何等姿态回应，他的记忆还没恢复多少，最早在香港时候医院便说过他头颅没有受伤痕迹，但记忆就像凭空消失一样，他回到北市后记忆是在一点点复苏，但极其缓慢，因此这位老者的悲愤他并不能深刻T会到，他甚至觉得很陌生，为国？为民？

对他来说非常遥远的词汇，甚至翻看以前档案时他都觉得奇妙，以前的他竟会如此毫无私心地忠诚于某些思想、某些政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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