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的,流水声微弱得像是待救的呜鸣,天又青,云压到眉眼,下一秒似该落雪。
鬓喜惊诧不已,本溜圆的双眼瞪开来,又澄澈十分,像两盏月亮上悬,随之又皱了皱眉,拼起来写满了“怎么会”的错愕。春鸢来路上不忘买了一袋黑炭,她起身走到屋檐下,烧了不久的一盆炭火旺了许多,搬进屋子里,让鬓喜快来。
“等晚一些了,我回去和爸爸谈一谈。”春鸢是不想回去的,明明是陪她长大的人,却让她感到越来的生分,可她也不能一直待在一处。钱是会花完的,她总归要出去找活g,想到这里,她不知道鬓喜有没有拿到她给她的钱,怕她还回来,终究没有问。
“你不要忧心,你爸爸要是不肯,我们也‘私奔’去。”鬓喜一本正经地抚慰春鸢,又起身走到床前,拿出枕头下的钱回来,递到她面前,“还有,这些我不能收。”
春鸢此刻被鬓喜逗笑了,低下了头,边笑边把鬓喜的手推了回去,鬓喜确实很缺钱,可她也不想收,那是春鸢朝暮点滴赚来的。而春鸢并没有看她,仍旧低着头,笑意也浅了,不过出神地凝看着铜盆中的明灭,轻轻一句“没关系的”解了她的为难。
屋子里彻底暗下来时,春鸢蒙眬醒来,记得与鬓喜说了许多,不知不觉枕着她肩睡去。鬓喜正坐在床下依照成效搭配不同的药草扎成各式各样的一捆,等到明天一早与白姨娘背出去卖,移到床前的炭火燃出微苦的清香。春鸢依着这个味道睡梦轻巧,想到邱雎砚的书房里的青桂香。她没留下吃晚饭,踏着这个秋夜傍晚离开了。
谁都没有想到,春鸢这一去没有再回来。鬓喜以为,她与爸爸分别多年,惦念正浓。人生多少相见,参商俱在一刻。可半个月后,她和白姨娘一如往常到街上卖药草时,听说原来城东那块经营茶场的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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