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嵩站在枋下,手攥着朝服来回踱步。车轱辘着停到他面前,素样的幔,他遮了脸便转身。
温芸方才撩开了帘幔,见着温嵩心神不定的样子,便先叫了声人。
温嵩似有些惊愕,受着温芸的礼,方才又往马车里瞥了几眼,“太师何在?”
温芸的嘴角落了落,“内阁要事,给府里信说要傍晚才归呢。”
“爹爹见我,仿若不见似的。一月未见,竟先问太师大人。”
温嵩才领了温芸进门,原先提着的心是没放下,想着萧寒山没来,心里稍稍松快了些,然想起那天光景,又觉归宁未见实乃是一件颇不能放下心的事。
他那日走到午门的时候,行刑的太监正捏着鼻子,扇了扇风,“多能耐似的,最后还不是落到阉人手里。”
下令者更是凉薄冷血,剥了官服直接行刑,那人手下轻重只看上面人的眼珠子如何,这会腰下都已然是血r0U模糊。
旁边几个拿着板子的,哈着腰:“公公,您放心,奴才们手下有的是分寸。”
那人瞧了瞧自己的手,便拍下了话者的帽子,“分寸?分寸是给活人的。”
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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