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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瓶中液体一滴滴坠下,最终消失在血管里。他伸手揉了揉小肚子,难耐地换了个坐姿,盯着吊瓶发呆。短短五分钟,他已经变化了不下十个姿势,却仍然不能缓解半分。
窗外蝉鸣大噪,听得人不免烦躁。
还有三分之一瓶,路尧将手塞在腿缝间夹住,煎熬地摩擦着。或许撑不到液体都挂完的时候了,尿意来的很急,下体却松懈着使不上力,一旦水流漫到出口,路尧毫不怀疑自己会直接彻底失禁。
这可是陈寐休息用的床,没铺防水垫,也不知道备用床单放在哪,枕头上还沾着淡淡的木香。
路尧对自己说,至少,不能在这把自己逼到绝境。他上手就准备自己拔针,还没等他撕完固定针的胶布,休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别动,窜针。”陈寐抱着一摞资料进门,简单利落地制止了他,“血管疼?”
“还好。”路尧慌慌张张地放下手,挺直了上半身。
“挂多了会有点,剩不多了,再忍一会就该结束了。”陈寐从抽屉里抽出一根温度计,递给他,“这比温枪准,你夹住量量还发烧吗?”
路尧乖乖夹在胳膊下,身体有点怪异地颤动着。陈寐在时他不太好意思动,但这一不动突然就有点急得受不了。
三分钟到,他趁着递回温度计的功夫,对着下面迅速地搓揉了几下,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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