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镀金盛宴

落在地上的毛毯想给熟睡的利维坦盖好，洗掉了发胶的黑发乱七八糟地垂着，看起来攻击X降低了很多。

她跪坐在沙发前的长毛地毯上，窗帘边缘微微透进的一线天光照在他的脸庞上，她越看越觉得利维坦让人困惑。

“在盯着看什么？要杀掉我的话，枪在这里……你还记得怎么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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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睁开了眼睛，看清是阿特弥斯之后，眼睛又闭上了，只是指了指自己枕着的沙发抱枕下方。

“你好像变了很多。”

以前的利维坦是不会这么柔和的，尤其是在她面前。

“是吗？……不过我这样也有可能是在骗取你的同情。”

“你会吗？”

他略微伸了伸懒腰，语气漫不经心：“……不知道，太诚实的话我也活不到现在吧。”

阿特弥斯默不作声。

是啊，利维坦是欺骗人的惯犯，就像她当年在学校走廊里不慎与利维坦撞了个满怀，利维坦微笑着帮她捡着散落一地的东西，还温柔地叮嘱她走路应该小心一点，她明明曾经也心动过，以为利维坦是值得大家敬慕的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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