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她礼数粗忽,只当来得不是时候:“俺搅扰你了么?”黛玉摇头,不打话。智深道:“俺走便是了,贤妹休怪。”黛玉连忙挽留,叹道:“哥哥别误会,我敬你武艺高强,怎会嫌搅扰?只是我心头烦闷,实在不能强颜欢笑。”智深大笑道:“甚么道理要你强笑!你既是林教头的侄nV,便也算是俺的至亲,你要是心情好,想去哪里,谁敢拦阻?要是烦闷,随便摆脸sE,谁敢说个不字!”黛玉叹道:“回想起初见时,我只顾怕你,后来也只当你暴躁野蛮,恐怕危险,因此不敢接触,谁想你却是唯一一个念着我的。哥哥这般重情重义,教妹妹如何报答?”智深道:“俺一看就知道贤妹有心事。如今既算至亲,怎能不管?”林黛玉素来是被Ai一分就要回馈十一分的,此时只是感他心好,便已卸下全部心理防备,不再拐弯抹角、含蓄委婉了,只顾真情流露,什么真心话和真X情都愿意交代出来,故而回道:“贤什么呢?我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去了,如此心拙口笨,怎算贤妹。”智深笑道:“不过是你的杨头领胡乱说的,算甚么鸟话?你也是个痴人,偏要上心。”黛玉道:“到底是胡话,还是心底话,谁又说得准。”智深道:“这个打甚鸟紧?洒家明日就去与他理会,教他来赔罪,若他不听时,吃俺二十禅杖!”黛玉破涕为笑:“哥哥,你好粗鲁。只是我真正在意的却不是这个。”智深道:“有话都对俺说。”
黛玉感动不已:“哥哥,这不是谁的错,只怪我方才看这日落景象,自己犯愁。这里往来无人,如此寂寥,要是不主动出门的话,竟是一天到晚都孤独无b,况且又偏偏是深山古寺,怎能不让人心中泛悲?来山东之前,我才戴孝完毕,心中总念着去世的父母。我没有兄弟姐妹,如今已是举目无亲,只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叔叔,正要投奔他,却又遭遇许多事,身T根本承受不了,近几日越发觉得疼痛难受了。如此种种,怎能不心烦?上次与曹家的姐姐谈话,想托她送信,我只顾想着自己,觉得叔叔看了信便一定会来接我走,一时情急了,分明姐姐为难,还要强塞给她,坏了姐妹情分。事后想来,其实姐姐顾虑的都对,换作我,又如何敢在头领明令不准去梁山泊的情况下协助通信?她不过说出事实罢了,都怪我当时不好,因此现在还内疚着,同时又不免失落:我以为姊妹情深,故而赤诚相待,谁想姐姐内心深处竟会那般怀疑我呢?一个姐姐尚且如此,何况往日那些林姑娘长、林姑娘短的?真心付出,却被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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