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防了,一探额头,便皱眉道,“你也烧起来了?”
“只是低烧而已。”桂皮咳嗽了几声,反而略有些羞怯、愧疚般地道,“现下已经有所好转了。”
“这是好事。”蕙娘说,“你儿子我已经令人送往梅花庄里了,那处僻处京外,又不在第一线上,应该能保得安宁。你妻子倒是还在府内,脱身不得。”
桂皮听说儿子已经被送走了,已是心满意足,千恩万谢地道,“就是死了,都是值得的。”
蕙娘笑骂道,“什么死不死的,咱们现在都已经回不去了,再让多的人过来也是带累他们,就三个人了,别这么矫情,你去歇着吧,我来熬药好了。”
桂皮毕竟病中,撑着病体做事,已经是比较吃力了,听蕙娘如此说,犹豫了一下也就从善如流,蕙娘自己在桂皮位置坐下熬药,过了一会,权仲白在床上挪动了一下,嘶哑地道,“药好了么?”
蕙娘掀开盖子看了看,道,“还要一会儿就好了,你且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