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年轻时刚来婆家的艰辛,仍旧忍不住哀叹连连,村里和她同时代的其他女人的日子,也可想而知了。
李福圆不知为何,对于这样凄凄惨惨、互诉衷肠的行为很是不感兴趣,打伤了她怎么办?女人要叫男人死,都不必见血的,整治他的法子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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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跟自己娘多说什么了,福圆娘虽然在村里女人中,挣钱首屈一指,但是其他方面和她们是一样的,但凡提起谁家女人打了男人,就会说什么天大的老鼠不能吃猫,这类在她看来放屁一样的废话。
然而嘴上只是说道:
“未必走到那一步,娘,你不要想那么多了。”
到了出嫁的这一天,李福圆换上了嫁人穿的大红褂,红色的女式皮鞋,天还不亮,外面接亲的花轿就到了家门口。
接亲的是男方家请的四个轿夫,还有几个放礼炮,和吹响戏的,村里红白喜事,都会吹唢呐,也没啥听头,唢呐一吹,不知喜悲,嗯嗯啊啊啊地一顿吹打,花轿到了门口,新娘子登上轿子,被人从一个村子抬到了另一个村子。
坐在轿子上,她听到自己那傻堂哥发出像狼一样的哭嚎声。
傻堂哥长得俊但很不幸得了神经质,这真是毁了他,如今只会对家人大吼大骂,对李福圆倒是情有独钟,只是她今天要出嫁了,他也只能哭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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