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留了胡子。范建听后从修养中前来看我,他拄着漂亮桃木拐杖,头发盘得干干净净。我愣愣盯着他,感觉他病、老、弱,骄傲、有城府、但正直。他依然是我爱得如痴如醉的模样。
而我胆怯、狭隘、阴毒,被命运捉弄得毫无还手之力。
川历八年我父亲与姨娘在院子里去世,思辙爱妻诞下双胞胎,若若也离开我前去无人之地试炼。神庙荒废,蛛网、蝙蝠漫天飞舞,我去东宫烧了我娘留下来的画像,送五竹进入休眠模式,他至少会再沉睡三百年;其实世上本就不存在神兵,人有了野心,芦苇也能毙命。我撤了户部侍郎的职位,宫中此后再无人姓范。然而我的死亡还是一眼望不到头,父亲葬在山脊,我留了他常戴的玉佩在身边,直到我儿范良成年才教给他。
我想起父亲臂弯的温度,他在我的身边沉睡时世界的雨水都向我落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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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后,父亲从不知道何人手上带回来一幅画,画上的裸女躺在花丛前,微微抬起一张被吃空的脸。她的下巴上长着一颗鲜红的痦子,身下压着晚清宫女一般鲜艳的衣服,雪白的阴部处连接着一根紫色肿胀的蝎子尾巴,很高调的卷起来缠绕着被她夹在两腿中间的竹竿;范建将原本那副虾蟹宴群臣吃蟹黄的图拿下来,换上这幅画,自己则很怡然自得的继续钻墨读书,那张黑色的、外翻的恐怖图像就静静立在他身后,夜晚的穿堂风经过之前,烛光已经被那无法说明的阴戾激得瑟瑟发抖。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范闲——倒不如说他早该意识到这一点——他父亲与其说是封建与慈爱合为一体的产物,不如说是风流与淫秽相接的苦楚;越是在京都府上呆着,范闲越是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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