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没有嫉妒。
这俩字就像火烤一样在他心里面跳。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词儿来!
天啊,我很爱父亲。范闲心想,这爱大多出自于我的卑劣。我并不是那么纯粹——只是讨厌本来应当全身心为我着想的人讲纯粹的欲望覆盖在他人身上,我在这方面没有资格恨任何人,任何人倒是都有资格来责怪我来,但是范建恰恰是——
手脚比意识先一步攀上楼梯。范建的位置很好找,右侧第三间房灯光晦暗,传来的仿佛是范闲今早极力想要捕捉的声音:他父亲读到荒谬情节的笑声,那种极其类似气音的呼吸,他太熟悉了——比幻听更为真实。他又被自己的敏锐惊讶到一次:他究竟理解多少范建的习惯?
只看一眼。他对自己说,只看一眼。只想像记忆卡一样存下父亲新的面貌、新的声音、然后回家做梦,集中销毁。只停留一小会儿,再也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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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窗户漏风,仿佛就是为他偷窥用的。
一点点空隙——并不瓷实,勉强能看到里头的光源,像是近距离观察一颗恒星一般亮眼。范闲屏息将裂缝撕扯的大些,很快就意识到没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床上两人贴的太近,耳边只有对方的声音,乌鸦却被他惊到,乌泱泱啸叫着飞过一大片,床上的人瑟缩了一下,露出很红的耳朵来。
范闲叹息,自己竟做到如此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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