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给我点儿,今天到这儿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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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手力道用的分明轻的很,不知道为何落下父亲就疼得蜷缩;范建走时是下午,宵禁前回来,在门口遇见战得笔直的范闲,后者邀请他去自己的书房小叙。正是那一花一木都是范建费尽心机摆弄好的地方,范建再次回来脸上会恍然出现范闲假死消息传来时那一抹惊慌失措的恍惚。范闲请他坐到里屋,面前正摆着练到一半的字画。
父亲脸色潮红:早上读书时也是这么红吗?范闲一声不吭的盯着他看,后者倒是完全毫无察觉似的,指着范闲练的字一个个的点评起来,他说你写《中庸》呢?我以为你会继续写诗。葡萄美酒夜光杯……他摇头晃脑起来,这是范闲上个月刚给朝廷出的文诗,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来的。这会儿范闲倒是没空计较这个,只是平淡道:”写这个消火容易些。“范建抓起贴在裤腿上的长袍,一副大家长模样,柔声问:“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真受不了。
真受不了这个。
刚做完爱就回来关切他。范闲心上说不上厌烦或恶心,只是觉得深深的恐惧,仿佛他内心很卑微的、很“现代人”的那一部分被唤醒了一般,令他想要直接大喊着让父亲为他之前的那些假惺惺的爱道歉,又想哭着抱着他逼他承诺世界上最爱的儿子——甚至抛开思辙和若若不谈——是他,是他,只有他而已。他可是克服了生与死的距离来做他儿子的,凭什么?范建不该在对他展露出了这么多突如其来的爱和友善之后,在故意不让他得知的角落里如此自然的越轨。
他父亲范建脸上依然带着一抹泄欲之后的餍足,因为红润和兴奋,他看上去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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