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滚滚,烟土烧起来有一种特殊的肉桂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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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浓郁的肉桂味儿里,小刀涕泗横流。我见他真的伤心,咬咬牙划给了他一家当铺哄他。
和小刀和好了,他找我去泡澡,我说去看戏——我还带着一身戴逸啃的吻痕,不好脱衣服泡澡。
小刀向来不乐意看戏,无论是越剧京剧粤剧。我便把留在车上的《申报》展开给他看,副刊上印着曹之瑞的大脸盘。
小刀一看,贼兮兮笑着:“走走走!去!”
红了的名角戏票才卖二十块,看曹之瑞要五十块一张,还次次满座卖出票去——原因不为别的,曹之瑞,乃法租界巡捕房督察长的大名,他是个戏痴,时不时的就自己扮上挺着个大肚子登台唱上一唱。
这么多人愿意去看曹之瑞,而不去看娇滴滴的名旦,都是怀着和小刀一样的心思——奔去看大督察长出洋相的。
汽车路过金凤凰路的路口,路口那儿安了个交通灯,底下站了个包着厚厚白头巾的大胡子印度锡克人,是负责拉交通灯的。
那大胡子一直瞄着我们的车。赶上阴天,乌云层层叠叠,并不多么的热,可这大胡子偏偏汗如雨下,河里捞出来一般,眼皮还不停卡么卡么的。
他和我对视上,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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