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芽雀腿又软了,她跪着跪着也习惯了,“太后娘娘,您不能吹冷风,对身体不好。”
“刚才皇帝来了,你怎么不拦着?”
芽雀一脸迷茫,“什么,陛下来过了?”她连忙看了看史箫容的脸色,见她嘴唇嫣红,略有些微肿,咬牙,“陛下真是的!他对您动粗了?”
史箫容冷笑一声,“别装了,明明是他身边的人,还在我跟前表忠心。芽雀,我动不了你,你也别怕,该是什么样的,就什么样吧。”她见芽雀怔在那里不动,又说道,“你不累,我看着也累得慌。”
“太后娘娘,真不是装的,您怎么还不肯相信我呢?”芽雀眨巴着眼睛,表情委屈地仰头看着史箫容。
“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进宫的,原先是哪个宫的人?”史箫容将视线从她委屈的脸上移开,告诉自己千万不可心软了。
芽雀立刻回答道:“奴婢家中犯事,被打入掖庭,因精通医理,被当时还是皇子的皇帝陛下注意到,才得以提拔,后来皇帝陛下又将奴婢安排到了永宁宫里。太后娘娘,句句属实,奴婢不敢欺瞒。”
史箫容却是不信的,护国公夫人早已悄悄派人查过,宫中却全无芽雀的来历消息,这个人,似乎是一夜之间冒出来一样,史箫容当初听过也就罢了,并不放在心上,现在却不得不注意起来了。“你既然是被充入掖庭的,想来原先的出身并不低,你是哪家大人的女眷?”
“奴婢家世低微,原是寻常百姓家而已,只因父亲与十年前的状元郎是故友,这位状元郎官至编修官,因笔误史书,先皇大怒,将他下狱,我们一家受到牵连,也跟着下狱了。”芽雀低声说道,倒也没有撒谎,只是这两家除了故友关系之外,还有姻亲关系而已。当年若不出意外,她如今应当已经与状元郎之子卫斐云完婚成家,恐怕连孩子都有了。
史箫容回忆了一下,编修官下狱,好像确实有这样的一回事。本朝不杀史官,因此编修官这一家男眷脊仗三十,然后流放三千里了,而女眷充入掖庭为宫婢。“可是姓卫的编修官?”
芽雀没想到史箫容竟然知道这回事儿,顿时一愣,然后点头,“是的,太后娘娘。”
“可是你不姓卫,只是故友之女,为何也被祸及?”史箫容不解,看着她,“芽雀,你可是还有瞒着的事情?”
芽雀知道已经瞒不住,看着史箫容,说道:“太后娘娘,我把一切都告诉您,但是您千万别再怀疑我了,我真的已经是您这边的人!”她这样做,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讨好了史箫容,才是在这个宫廷生存下去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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