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看到他那副专注的样子,舒了一口气,开窍晚没关系,只要态度端正,这些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只是他的身份毕竟不普通,肩上担负的责任也比寻常孩子重很多,现在没有展露出任何天分,还显得有些迟钝,身为母亲的史箫容未免有些焦虑,只能每天看着他学习到睡觉时刻。
入夜的琉光殿静悄悄的,只有桌案上还点着一盏烛灯,史箫容手里握着毛笔,在纸上低眸认真地写着,偶尔抬头,不解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问道:“为什么要把宁州的督军调到边疆?他在宁州呆了十几年,经验不比新督军少。”
卧榻上,正斜斜躺着一个男子,长发随意散着,姿态悠闲轻松,闻言,才吐出嘴里含着的葡萄籽,抬头,乌沉沉的眼睛看着对面神情困惑的史箫容,笑了笑,说道:“这位督军已经磨砺十年,总要让他有更好的用武之地。你可再翻翻那些旧折,上面都记着他的事迹,你看了便清楚了。”
史箫容微叹一口气,“等明天有空再看吧,现在还有这大一叠……”她抬眸,看到对面的人又重新躺回卧榻上了,架着双腿,双手搁在脑后,似乎随时都能睡去。
“温玄简,你不能睡觉啊,还有一些地方,我要问你的。”史箫容轻声抱怨道,之前有好几个夜晚,他就是这样自行睡着了,害得她苦坐到凌晨,撑不住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第二天还是被早起的他叫醒,因为要带着小皇子上早朝了。
史箫容哀怨地看着他,说道:“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
温玄简挑了一下眉,说道:“当初,你还想杀了我,不是吗?你看,要是我真死了,你岂不是比现在更惨。”
一提起这个,史箫容就更气了,“是你出的馊主意,非要在床上……我气不过,才用了力气,没想到,只是把你勒晕过去而已。”
温玄简回忆起那一刻,还是有点心有余悸,真以为她要杀了自己,不过这是自己出的主意,也算赌了一把,还好,她没有真的下了死手,醒来的那一刻,简直像看到了满室花朵漫天阳光一样狂喜,他赌赢了,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史箫容在临走前,弯腰看着还坐在卧榻上的温玄简,“别得意,我只是被你的大胆吓到了,真把命交到我手上,你说,我要是真杀死了你,你现在可真没地哭去了。”
温玄简还是很得意,眉眼间都是笑意,说道:“我总觉得我看上的女人不会这么没心没肺,要是不来这一下,怎么让你看清自己真实的心意?看吧,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史箫容闻言,哑然失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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