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发问,槿儿,你的心,竟比那顽石还要冷硬上几分,怎么都捂不热,叫本王如何是好?
茯苓见小姐回了屋,忙上前搀扶她在梨花木椅上坐下。一眼就看到她手中拿着的小瓷瓶,心中欣慰,“小姐,殿下说是来取衣裳的,可谁人看不出来,分明就是特意来探望小姐的。取衣裳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殿下对小姐可真是贴心呢!”
青葱玉指间的伤药已经被她的温暖渐渐焐热,她黯然神伤,随即默默地回了屋子。
谢珩走出一段路,眼角余光,能后清楚地分辨出身后的人儿,渐渐离去的身影。
她嘴里有些苦涩,谢珩方才的话语里,有多少心酸,又有多少残缺的安全感,她自己也难以估算。
见苏木槿久久不开口,谢珩心中的期望也渐渐变成了失落,自嘲般笑笑道,“照顾好自己,本王先走了。”
即便是再喜欢她,镶嵌到骨肉里的那种喜欢,可让谢珩哪敢再铤而走险?
她最终还没有同自己说一句话。谢珩心酸至极,喉结滚动,闭上眼睛,缓缓落下一滴泪来,他这副坚强的外表下,是怎么样的千疮百孔,只有他自己知道。
听茯苓这么说,苏木槿的心里反而觉得更沉重了,双眼被泪水朦胧,“茯苓,你说,先前我对殿下是不是太过绝情,残忍了?”
甚至在被刺中胸口之后,他关切的是,她的手有没有被划伤?
前一世的她,与谢珩成亲之后,对其恨之入骨,怨念颇深。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是谢珩的生辰。她强颜欢笑,亲手备好了酒菜,说要同他坦白心迹。谢珩哪里知道她别有用心,只以为她是真的回心转意了。而她却在扑进谢珩怀里的时候,摘下发髻上的金步摇,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窝。
她如此恨他,不惜与之同归于尽。可谢珩对她,却从无防备之心,故此才会伤得如此之重。
说罢,冰冷着脸孔,转身离去,再没有看她一眼。
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形单影只,苏木槿心中的愧疚愈发变得浓厚了。想着重活一世,定要好好补偿他,哪想,竟连一句像话的安慰话也不曾说出口,总觉得如鲠在喉,苦楚滋味,自不必说。
遐想间,借着月色的光亮,苏木槿看见外头有个身影,悄悄掀开珠帘,深一脚浅一脚,鬼鬼祟祟地进了内室,一双黑亮的眼眸往床榻上瞧了瞧。
苏木槿连忙闭上了眼,气息平淡自然,只当熟睡正香。那个身影在她的榻前稍作停留之后,便迅速地走到窗格下,借着月色,在绣篓里一顿乱翻。
她再次睁开眼,从此人的身影看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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