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她刚开口只觉得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絮,豆大的泪珠子滚滚滑落,嘴里小声地□□,神情痛苦。
谢珩只看了她一眼,目光很快转到了脚腕处的伤口上,而后飞快,从衣袍上扯下一块布来,温柔地替她扎上伤口。他温热厚实的掌心紧贴她的脚腕处,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伤口,一脸认真。
离得如此之近,苏木槿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轻轻浅浅的松柏香,萦绕鼻尖,叫她心跳加速的同时,不由失了神,轻收了一下脚。瞬间剧烈的刺痛,叫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再抬眼时,却对上谢珩那凌厉的双眸,随即二人不约而同地收回目光,只听见他用略带沙哑的嗓音,低声道,“别动。”
她那纤纤软玉般的双手死死地拧住衣裙,贝齿紧咬住粉嫩的下唇,乖乖坐在石阶上,呆呆看着谢珩。
谢珩早已察觉到她温热的目光,不慌不忙地包扎好了伤口,这才抬起头来问,“看着本王做什么?”
是又要怪她走路不小心吗?像个三岁孩童,风风火火的?她可不要再听他这番啰嗦。没等谢珩开口,她咬牙试图站起身来,双脚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浑身使不上劲,伤口的刺痛席卷全身,额间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方才这一摔,将她摔得浑身酸疼不说,现在连想站起身来,都比登天还要难。可看旁边的那人的神情却无动于衷,似乎余怒未消。无奈之下,她只好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谢珩问她,只是想缓解一下先前的尴尬,毕竟他现在的心里也不好过。哪想她竟然又会错了意,到底不知她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有意来消遣自己的?他剑眉微蹙,躬下身子,将她从台阶上抱了起来,平时前方,面无表情。
见此情形,邢谦倒觉得很是平常,只当视若无睹,茯苓却险些惊掉了下巴,连忙上前,伸出双手想接小姐,“殿下,不如由奴婢来吧?”
谢珩停下脚步,目光淡淡,并未说话。
邢谦这时上来,阴沉着脸,凑着茯苓的耳边,轻声道,“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这里瞎凑什么热闹?”
这话,茯苓听了进去,有些担心的同时,又无奈地往后退了几步。邢谦说得不无道理,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自己现在都累得双腿发软,况且小姐的腿又受了伤。
走出了几步,离茯苓和邢谦二人远了些,怀里的人朱唇轻启,“殿下,我自己能走。”
苏木槿紧贴着他的胸膛,双颊早已经成了枣红色。前些日子胃口大好,多吃了些糕点,怕是长胖了不少,想到这里,她简直羞愧欲死。身轻如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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