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关则按顺序滑,一人一次——他们只有一个滑板,是关则的,杜蕙当时不肯给洛潼买,怕她摔了,太危险。玩到中途,阿姨怀里的孩子忽然开始闹着也要加入,阿姨拗不过,便来问他们可不可以。
是他们借了人家的场地,对视一眼,都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大方地让出滑板,并帮忙扶住孩子和滑板,最后以小孩摔在地上大哭作结。
那个哇哇大哭的小屁孩应该就是他了,洛潼不着痕迹地瞥了陈烽一眼——那头黄毛发质看着不大行,她还记得葬礼上他邀请洛潇去参加自己婚礼的事——情商也不太行。
这就几乎是洛潼对他们的全部印象了,因为在她后来被送去学舞,而后升学、搬家,再到来到西州,她几乎没有再碰过滑板,也没有再去过陈家的那道斜坡。
今天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只不过是因为他在电话里提到了一个人,谢恪迁。
这是个大圆桌,他们只有三个人,却摆了七八张椅子,洛潼在他们对面选了个座位坐下,忽略掉他们愣住的神情,放下包,扫了遍满满当当的餐桌,问:“还需要再点点什么吗?”
“我们要吃的都已经点了,”陈良松殷勤道,“你点,你点。”
洛潼说:“不用,足够了。”
陈良松说着“那就好”,悄悄跟陈烽交换了个眼神。
洛潼看在眼里,开口:“您说关于谢恪迁,有事要跟我说。”
“对,不急,你先吃。”
“我不饿,”洛潼看着他,“您有话直说。”
陈良松一顿,看向陈烽。
见她直接,陈烽放下筷子:“那就不绕弯子了,姐,不是,嫂子——”
洛潼眉头微不可见地蹙起,没打断他。
“我哥应该还没告诉过你吧,哦,我哥就是你现在的老公,谢恪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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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潼到家时下午四点多,刚关上门就见谢恪迁从书房走了出来。
“怎么才回来。”如果仔细分辨,可以听出语气略带幽怨。
“说了是秘密,总之是要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谢恪迁走过来,环住她的腰,在她唇上啄吻一下,“什么礼物?”
洛潼推开他:“再问不送了。”
谢恪迁当即挑了挑眉,噤声。
他已经从她身上闻到一股陶土、颜料的味道。
洛潼刚从陶艺馆回来,老师今天一大早就通知她可以去上色了,也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洛潼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出了门,理由是要去给他准备礼物。
因为陈良松在电话里说,有关于谢恪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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