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瞎操心,洗澡去。”
陈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谢恪迁关好门窗,上楼。
阳台吹来凉风,谢恪迁早早把一切想得很明白,又不甘明白。
他从来与自卑两个字不沾边。
谢恪迁三个字始终有光环,这些光环来自于他的外表、大脑,来自一切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他人的肯定堆起信心的基石,源源不断所以本应坚不可摧。
只是却在某个不知不觉察觉到自己喜欢上她的时刻,这些自信轰然倒塌。
他并没有足够富裕的家境,没有一个完整的、充满爱的家庭,他甚至无法轻松地应下一个出游邀约。
而这些关则都可以给她。
谢恪迁遇见一个全新而陌生的自己,他动作生疏地试图与自卑感握手言和,见到洛潼的瞬间就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或许他也不该向关则说那些话,告诉他自己也喜欢她又怎样,他能怎样。
自信和自卑相互博弈,他的喜欢或许与别人的不同,心动雀跃之余,它让人自惭形秽,爱而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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