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抑了心中的痛心,与越发不孝的长女冷冷地说道,“嫁妆可以给你!只是你妹妹是个可怜的。她本是庶出,在外头就叫人嘲笑低人一等,又没有什么嫁妆,只怕日后会叫人欺凌。你们到底是姐妹,你母亲的嫁妆,你们就一人一半儿罢。”
他还露出十分公平的表情来。
沈望舒打从上辈子做了几十年的大长公主,很久没见过这样理所当然的无耻之徒了。
当然,就算上辈子有这等无耻之人,也落不到公主殿下的眼前,早就叫人给灭了。
“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嫁妆凭什么分给她呢?以德报怨,那是圣人,可不是我。且……”沈望舒见宋婉儿嘤咛了一声幽幽醒转,疼得痛哭缩成一团,一脸要晕过去的表情,便戏谑地看着她笑道,“难道她做了庶女,妾室所出,没有嫁妆为人轻贱,是我的错不成?早知道庶出的叫人嘲笑,当日姨娘为何入府为妾?若你在外头做了正室,你的闺女就也托生了嫡女,如今怪得了谁?”
她句句都是往人心窝子里捅,宋婉儿想到侯府老太君对自己的不屑与侮辱,再听见这样的话,顿时呕出一口血来。
“婉儿!”柔姨娘见她呕血,顿时心里一沉。
年少呕血,这可不是长命之兆啊!
“嫁妆我不分,且,若少了一点半点,我都绝不忍气吞声的。”沈望舒脸上的笑容一沉,见宋丞相仿佛对自己的变脸反应不过来,扫过了奄奄一息的宋婉儿,扬长而去。
她如今有自己的爵位体面,自然不再是从前的寻常的官宦小姐,且她回府之后,太后又数次从宫中赐下了滋补的药材来,垂怜之意昭然,越发引人注目。
她正是风口浪尖的显赫,宋丞相也无可奈何,且宋婉儿重伤垂危,他也没有时间与长女争执,不得不将亡妻的嫁妆都还给了长女。
沈望舒一概在众人面前清点,见其中虽然少了几件古董字画,知道只怕是宋丞相这些年钻营送人,也不在意。
她只拢住了要紧的房契地契与金银,余下的统统收在自己的房中。
大抵是她一入府就将宋婉儿给打得重伤,如今丞相府中再也无人与她作对,她本歇息了几日,就听见魏王来访。
魏王最近一段时间并未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宫中屡次赏赐,沈望舒过得风光无限,她心里知道,只怕是魏王在太后面前说了好话。
对于魏王的执着,她有些无奈,可是却又忍不住多出几分期待。
若他真的对自己不是一炷香热度,她也不介意与他认真地开始一段感情。
左右若他对她一心一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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