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两瓣嘴,可真软啊。
但这样唇齿被撬开,酒气也递了过来,周绾梨伸手掐他大腿,还紧着皮肉拧半圈。
许鹤同吃痛,嘶一声按住她:“淤了。”
周绾梨红着脸往后仰了仰:“酒醒了?”
“我没醉。”许鹤同虽然微微喘着,但说话字正腔圆。他把她拉回来,贴着她的嘴角复述一遍:“我没醉。这几年我参加过很多酒局,酒量早就练出来了。”
周绾梨哼了一下,伸手推他:“耍流氓呢?我答应你了吗就亲?”
许鹤同偏了偏头,把脸埋去她的肩窝,声音像从瓮里发出来一样:“那我醉了,要上去醒醒酒。”
这样耍赖的姿势,鼻息全喷在周绾梨的脖子上,皮肤表面生出那刺刺挠挠的温感,让她心里也长了草一样,拔来动去。
像乱打太极似的,一套没章没法的拉扯来回之后,俩人就这么复合了。
回到家的时候,周绾梨脸还红着,被关女士一眼睃过来:“你也喝了?”
“嗯,后来喝了一点。”周绾梨强自镇定,还坐客厅跟爸妈扯了会儿闲篇,这才慢悠悠离开沙发,跑楼上去了。
打开手机,看到许鹤同的未读信息一条:「到家了。」
她关上门回复:「喝成那样,确定没开错门?」
换完伴娘服回来,周绾梨收到许鹤同发来一张浴室的照片。照片的焦点,是块方方正正的肥皂。
「应该没错,这东西可以作证。」对话框里这样写。
老古董,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在用这玩意儿。
周绾梨问:「你在洗澡?」
「洗完了。」
「内裤穿的哪条?」
「你确定要看?」
这么推拉着问,周绾梨便想起以前躲在被窝看他提裤子的那些时刻。尤其提内裤时,那点儿颠动大象鼻子似的,好像说战随时就能战。
色气上头,她搓了搓脸,开始噼啪打字:「就怕你不好意思拍。」
……
复合后的头一个夜晚,并不比分手后的那个夜晚要来得轻松,同样磨人,同样辗转。
想彻夜聊个不停,但又都克制着,下意识保持住微妙的距离。
破镜重圆,既有旧梦重温的微醺,又有无法名状的新鲜感,双重的情绪剂量之下,直让人数着时间等天亮。
幸好转天调周六的休,还有一天可以浪。
起得有点晚,午饭后借口跟同事有约,周绾梨跑下楼,出了小区。
她穿着简单的工字背心裙,脚蹬一双低帮球鞋,手里拎着件衬衫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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