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切之后便回了汴阳。回到府邸,得知清河公主派人来过无数次,便打算先去一趟公主府,安抚她的情绪。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正倚在软榻上阖眼假寐的江宴睁开眼,没等他开口问话,坐在外头的李擎掀帘禀报道:“世子,马车被人群堵住,无法前行。”
“怎么回事?”江晏淡声问。
“是送妆奁的队伍。”李擎禀报道,犹豫了下,又补了句:“好像是温府的人。”
江宴沉默了一瞬,才笑了笑,不以为意,“是么?那就待队伍去了再走。”
李擎没忍住看了眼江宴的神色,见他神色如常,心中莫名松了口气,放下车帘。
江宴倚回榻上,想到自己当初一时兴起的念头,不由呵笑一声。如今事成定局,再难改变,而时间过了那么久,江宴也冷了那想法,甚至觉得当时抢婚的想法颇有些荒唐。女人到处都有,何必浪费时间在一人身上。
江宴带着看戏的想法掀开车窗帘,看向那送妆奁的队伍,队伍很长,看起来倒是有股十里红妆的气派。
十里红妆?
江宴嗤笑一声,收回目光,仰头看了眼天空,凤眸微眯了眯,只觉今日的阳光似乎格外闭眼。
他唇边的笑容不知为何渐渐地敛去,随后放下车窗帘,将那灼灼烈日以及热闹阻隔在外头。
江宴目光落向一侧五色绚烂的坐榻,脑海中不知怎的,闪过当初温庭姝面冲着车壁,一动也不敢动的模样。
说真,江宴还从未见过像温庭姝那般胆小害羞,严格奉行女诫的女子。她显然没有和男人单独相处过,当时她紧张害怕得快缩成了一团,浑身微微颤抖,连耳朵都红透了。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眼前有个地洞,她会毫不犹豫地立刻钻进去。
为了让她自在放松一些,他只能闭眼假寐,假装专注地看书,没有多看她,没有与她多说一句话,只为让她明白他不会对她如何,只是他没想到,她还是表现得极度的不安与恐惧,他看着心有不忍,才说了那样的话来安抚她。
大概也是因为那一番话,让温庭姝误以为他是正人君子,才会鼓足勇气向他询问提亲之事,想到她一开始期待慌张,到得到意外答案而羞愧难当,含泪而逃的模样。
江宴摇了摇头,微微失笑,随后将手肘撑在几上,指腹轻抵额角,“真是天真得可笑的女子。”他喃喃自语。
他非正人君子,如若以待别的女人的方式待她,她定会认为他卑鄙无耻,禽兽不如,怎么还会想要嫁给他?
江宴缓缓阖上双目,将无关紧要的人影拂出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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