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低估了她对自己的影响力。
江宴让人送温庭姝离去后,便回了主屋,江宴其实并无事情处理,只是不知道应应该如何面对温庭姝,才随便找了了个借口让她离去。与她的重逢是江宴怎么都料想不到的,她未醒来之前,江宴想着的是,把她当普通的客人对待,待找到柯无忧和她的丫鬟,便送她离去,可与她说过话,接触过之后,江宴似乎还是无法将她当做普通客人。
江宴走到浴室,解开衣服搭在架子上,这边气候一入夏便极其燥热,他穿着厚铠甲奔波一日,出了一身汗,十分粘腻,此刻只想冲个凉水澡。
拔出墙上竹管的塞子,清凉干净的水从管口涌出来,竹管连接的是屋外头的溪水,需要冲凉时只要拔出竹管的塞子便成,用水十分方便,江宴站在竹管下方,任由水流从头顶冲下来,滑过他肌垒分明的结实胸膛,他的身上多了不然疤痕,其中一道从左胸延续到最下方的腹肌上,看着扭曲狰狞,江宴低头看着那道疤痕,若是让温庭姝那样的千金小姐看见,想必会十分害怕吧。
从浴室出来,底下的人已经送来了晚膳,江宴并无食欲,直接走出了屋子。冲了凉水澡之后,江宴感觉浑身清爽,精神也好了不少,想到温庭姝独自一人待在客房,不知她是否会感到不适应,略一思考,还是决定去看一下她。
去到客房时,剑秋刚收拾完碗筷,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江宴,她恭敬地喊了一声:“将军。”
江宴微颔首,“温公子呢?”
剑秋回答:“在屋里沐浴。”
江宴声音低沉:“知道了,你去吧。”
剑秋离去之后,江宴看了眼屋内,最终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廊下等候,看着外头浓稠的夜色,想着当初在汴阳的日子,那些风花雪月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再见温庭姝,江宴从她的眼眸中看不出一丝留恋以及怀念,有的只是难以掩藏的惧意,她怕自己,这个认知让江宴唇边浮起自嘲,也许他和她没什么好谈的了。
江宴眉眼渐渐冷冽,正打算离去,屋内忽然传来一声惊叫。
江宴担心温庭姝的安危,想也没想便冲进了屋内的浴室。
温庭姝跌坐在地上,面冲着他的方向,脸上尽是惊恐之色,身上未着寸缕,地上散落着她的外衫。
江宴目光一滞,而后循着她的目光,江宴看到一条花斑蛇在桌腿下扭动着身躯,江宴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将它抓起来,打开窗子,将其扔了出去,这将军府靠着山,蛇虫较多,屋内窜出一条蛇其实并不稀奇。
待回过身来时,温庭姝已经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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