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档看了她一会儿:“相信。”
她对这个回答显得有点儿惊讶:“你说对了,我的确从未逾越法律之外。”
搭档:“但是你看到了。”
她点点头:“嗯,我见过太多同行领着当事人从缝隙中穿越而出,再找另一个缝隙回到界内。”
搭档:“那法外之地,是什么样?”
她:“一切都是恣意生长。”
搭档:“你指罪恶?”
她:“不,全部,无论是罪恶还是正义,都是恣意生长的样子,没有任何限制。”
搭档:“这句话我不是很懂。”
她摸着自己的脸颊,仰起头想了一会儿:“有一个女孩在非常小的时候被强奸了,由于那个孩子年龄太小,所以对此的记忆很模糊,除了痛楚外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她的单身母亲掩盖住了一切,让自己的女儿继续正常生活下去。她默默地等,但她所等待的不是用梦魇来惩罚,而是别的。若干年后,凶犯出狱了,这个母亲掌握他的全部生活信息,依旧默默地等,等到自己女儿结婚并且有了孩子后,她开始实施自己筹划多年的报复行动。她把当年的凶犯骗到自己的住处,囚禁起来。在这之前,她早就把住的地方改成了像浴室一样的环境,而且隔音。她每天起来后,都慢条斯理地走到凶犯面前,高声宣读一遍女孩当初的病历单,然后用各种酷刑虐待那个当年侵犯自己女儿的男人。但她非常谨慎,并不杀死他……你知道她持续了多久吗?”
搭档:“呃……几个月?不,嗯……一年?”
她:“整整3年,1000多天。他还活着,但是根本没有人形了。他的皮肤没有一处是正常的,不到一寸就被剥去一小块,那不是她一天所做的,她每天都做一点点,并且精心地护理伤口,不让它发炎、病变。3年后,他的牙齿没有了,舌头也没有了,眼皮、生殖器、耳朵,所有的手指、脚趾,都没有了。他的每块骨头上都被刻上了一个字:‘恨’……而他在垃圾堆被找到之后,意识已经完全崩溃并且混乱,作为人,他只剩下一种情绪……”
搭档:“恐惧。”
她叹了口气:“是的,除了恐惧以外,他什么都没有了,他甚至没办法指证是谁做的这些。”
搭档沉默了一会儿:“死了?”
她:“不到一个月。”
搭档:“那位母亲告诉你的吧?”
她看着搭档,点点头。
搭档:“你做了什么吗?”
她:“除了惊讶、核实是否有这么个案子,我什么也没做,实际上也没有任何证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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