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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问他:“好端端的,又在撒癔什么症?”
嗓音清清冷冷,像数九寒天里迎头泼来的一捧雪水,把人的心肝脾肺都冻透了。于霁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余光飞快扫过去而复返的年轻人,心下了然,转而赔了个笑,老老实实称一声“宋师叔”:“好久不见,师叔的医术又精进不少,恭喜恭喜。”
话音才落,腕上蓦地一凉,女人冰冷柔软的手指宛如一片花瓣,轻压着跳动的脉搏。
见她只蹙着双远山眉不作声,于霁不由得忐忑起来,一面观察着“宋师叔”的反应,一面试探道:“师叔眉头皱得这么紧,该不会是我得了什么要以我命名的绝症吧?”
“宋师叔”仍然不说话,收回把在脉上的手觑着他,目光既惊奇又迷惑,好像他突然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只狗。半晌,终于轻嗤一声:“擂台惨败竟被你说成病入膏肓,于霁,你倒很会往脸上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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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下意识轻轻一捻,于霁不动声色松了口气,很快地,又瞪大眼睛不解道:“什么擂台,我不是在后山练剑的时候气走岔了才晕倒的?”
“宋师叔”不搭话茬,从怀里摸出条丝帕仔仔细细净过手,起身居高临下注视着脸色微微发白的人:“同样的把戏,再玩一次就没意思了。说好无论胜负都会替人看两个月天禄阁,劝你信守承诺,少让你师尊蒙羞。”
于霁目送着她的身影渐渐隐没在天地一色的白里,终于按捺不住心底蓬勃的冲动,问:“她那是嫌弃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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