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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属无心,但也实在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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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院首座便常以此为由传召他到跟前,有时是誊抄经卷,更多的是跪在小禅房里,听身后的尸罗鞭“嗖嗖”作响。
三十鞭,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他说得平淡,于霁却听得大为光火,连着深呼吸几次才勉强制住骂人的冲动,好说歹说劝着人在床边坐下。
“他这多少得带上点私怨了吧,就没人管管?”
“本就是我有错在先,受刑该然。”对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很疑惑似的,明照歪了歪头,解释道:“况且三十鞭于我不痛不痒,自然没有知会首座的必要。”
“有错在先?你有什么错?”
“挟私报复、蓄意伤人、劣性难驯。”明照一面回忆一面说,事不关己像在谈论无关紧要的其他人,“担不起苍生大义,更辜负了死去的人。”
一刹间,于霁仿佛听见脑中的弦崩断的声音。
他又记起许多往事。耳边来来去去许多声音,嗤笑、唾骂、不怀好意的闲言碎语,如同千朵万朵次第绽开的花。沉甸甸压得他喉头发紧,胸中平复的气血也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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