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乐说：谁问你了

，脱掉衣服再走的确是个成功率最高的方案，但实在是太过于不体面。

他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方士谦是在傍晚退烧的。他醒来时，窗外已是一片漆黑，房间里只亮着床头的一盏夜灯，暖气片发出呲啦呲啦的燃烧声。阿隆索戴着耳机坐在旁边，笔记本屏幕的白光映在他脸上，方士谦发现阿隆索思考的时候会无意识地皱眉。

方士谦动了动，发现手里正攥着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阿隆索衬衫的衣角被他拽得皱巴巴的，目测已经救不回来了。他尴尬地松开手，偷偷往旁边挪了挪，试图不被发现。

阿隆索似乎没察觉他醒了，还在认真盯着屏幕上播放的比赛视频。

方士谦又悄悄挪了两下，结果超大声地滚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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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隆索听到响动，抬头一看，就看到方士谦抱着床沿，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茫然地看着他。

方士谦其实给阿隆索买了礼物。他纠结了很久不知道该买什么，最后干脆按着豆瓣上的攻略“生活分享｜和西班牙人交往的小tips”，研究了一下午，决定什么都买。

上到围巾、帽子、袖扣，下到手表、墨镜、香水，方士谦的购物车塞得满满的，结账时信用卡额度瞬间掉下去了一大截。他还因此接到了国内银行的关怀电话，确认是不是本人在消费，卡有没有被盗刷。方士谦捏着手机解释了半天，才让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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