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轻又闷,久不安生。
*
第二天早上,傅延乐果然赖床了。
虞京臣在外面敲门,等听见里面传来双腿砸床的声音后才推门而入。
半张被子落在地毯上,傅延乐小狗似的趴在枕头上,一只腿藏在被子下,一只腿露在外面,白皙笔直,像摆在茶室里的那支玉箸。一小半屁股蛋藏在白色布料后,老实地翘着、趴着。
虞京臣走过去将被子捡起,重新替傅延乐盖好,俯身说:“起床了。”
“不想起。”傅延乐闷在枕头上,“我要死在这张床上。”
空气骤然沉默。
傅延乐睁开眼睛,倏地翻身对上虞京臣意味不明的眼神。
“……啊。”他伸出两只手做投降状,“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渴·虞:你就是故意的!
困·傅:鹅er!
第5章 天堂地狱
床柜上的浅紫色摆钟发出“叮”的两声,钟内的小花柱向左右晃荡了一圈又归回原位。
傅延乐顽强地和虞京臣对视。刚才那话说得有歧义,虽然他自认比没有翻过的课本还纯洁,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他一样高洁不凡。
“怎么办?”虞京臣捏着那一角被子,“你这么一提,我反而要多想了。”
因为虞京臣俯身的姿态,他们此时离得稍微有些近,傅延乐因为这句话而心生波澜,眼神晃来晃去越来越心虚,最后索性伸手挡住虞京臣的脸。
傅延乐的手心还留有从被子中带出的温度,覆在脸上时揭起一片暖意。虞京臣眼也不眨地看着那白皙的掌心,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没过几秒又放松,略微放肆地将呼吸喷洒而出。
傅延乐掌心一痒,连忙收回手,随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绕开虞京臣下了地,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浴室。
虞京臣走过去,隔着门说:“洗漱完就下来吃早饭。”
“哦!”傅延乐应了一声,趴在门上听着脚步声走远、房门声打开又关闭,这才松了口气。
垂头瞥了眼被精神小雀儿顶起来的睡袍料子,傅延乐不禁感慨,“男儿本性啊!”
不管是爱美色还是别的,都是人之常情。小雀儿这么兴奋激动,那是因为晨起定律,这说明他是个真正的、很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