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这位宣平侯远一些,最起码在都城的这段时日,都尽可能地不要再遇到了。
至于回了西北,他倒是要仔细想想,怎么好好算算这些旧账。
严璟主意打的不错,谁成想走了没几步,一只手却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严璟猛地转过头,果然就看见了崔嵬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严璟的眼皮抖了抖,另一只手用力地拍了过去,脸上写满了不耐:怎么,宣平侯这是舍不得本王吗?
两只手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直惊得崔嵬向后退了两步,他抬起头,将严璟的脸色看在眼里,心中清楚自己今日赔罪不成,说不定将这人得罪的更甚,心中颇为懊恼,但还是决定把自己方才要做的事情继续下去。
他站直了身体,手臂抬起朝着严璟深深一礼,之后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双手呈给严璟:这是我军中常用的伤药,对于皮肉伤最为有效,我拉住殿下,只是为了将此物奉上。
严璟盯着那个小药瓶,脸色一阵阵地改变,他有预感,自己今日若是不收了这伤药,这位宣平侯定不会轻易地放自己走,这才伸出手,将那药瓶接了过来,在掌心随意把玩了几下,抬眼看向明显松了口气的崔嵬,微挑起一面眉毛:侯爷,我心中其实有个疑问。
嗯?崔嵬抬头,眼底满是茫然,殿下且说。
咱们皇后娘娘知道她这位平日里单纯乖顺的弟弟到了西北是怎样的铁血肃杀冷面无情甚至嚣张跋扈吗?
我阿姐她
罢了,严璟突兀地打断了崔嵬的话,露出一丝轻笑,随意问问而已,其实皇后娘娘知不知道,本王并不关心。他将那小药瓶高高抛起而后又接住,现在本王可以走了吗?我母妃可还在宫里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