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生生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淑妃娘娘接过来,这样您就不用整日里牵挂着了。
说话间,严璟已经将整封信看完了,他随手将信纸扔在一边,接过凉茶喝了一口,才轻笑了一声:我最近可能跟别人待久了,就受了影响,也开始有点天真了。宫里要是能够安生,我还至于躲到西北来。
他将手里空了的茶盏放到一边,朝着书案抬了抬下颌:帮我研墨,我给母妃回封信。
自他们到西北来,魏淑妃一直十分记挂,隔三差五就会寄信过来,严璟就算偶尔回信,也要拖拉许久才会抬笔,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积极,让银平不由诧异: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也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但是确实有点麻烦。严璟懒洋洋地从榻上下来,从书案上随意抓了一支笔,蘸了墨之后在纸上轻轻写了两个字,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母妃不是一直不死心想要找个能够配得上皇长子身份的亲事吗,现在居然真的被她找到了,只是这个关头未免太巧合了些吧?
怎么?
严璟看了银平一眼,轻轻笑了一声,而后摇了摇头,埋头继续开始写回信。
何止是关头巧合了些,对方的家世出身也值得深思鸿胪寺少卿何子然的胞妹。这个何子然不过而立之年,在朝中也算不得什么紧要的人物,但偏偏曾经是郑经的门生,可是正正经经的郑家派系,即使他母妃久在后宫中,对于这点也是十分清楚的。
更何况,鸿胪寺少卿听起来风光,归根到底不过是个从四品,在先前可是入不了他母妃的眼的,他可不信是因为那位何小姐惊为天人才让他母妃一眼就挑中了她,毕竟在他母妃眼里,家世背景是要排在前面的。
再退一万步说,那位何小姐有什么过人之处打动了他母妃,那么郑家呢,让深恶痛绝的严璟跟自己门生家结亲?按照信里的意思,这门亲事已经是十拿九稳了,那么郑家人在这背后到底做了些什么,也就很值得深究了。
严璟先前从未想过自己的婚事,一直由着他母妃去折腾,但现在这样情况,他却是绝对不能答应的。
银平研着墨,看着严璟转瞬的功夫就在纸上写了大半张,句句都是拒绝之意,终于忍不住道:殿下,您不想要这桩婚事?
严璟蘸了蘸笔,轻哼了一声:这种亲事我可不敢要,我这人福薄,担不得这背后的各种勾当。
这些事银平并不太懂,所以也知趣地没有再多问,他研了一会墨,又忍不住道:不过殿下确实年岁不小了,先前离开都城的时候我就听人说贵妃娘娘已经开始着手二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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