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 气温骤降,秋风凛凛, 吹在人脸上, 就像是刀子一样刮的人胆寒。加上自西北戍军出发之后,严璟突然就失去了出门的兴致, 索性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里, 再不出府门一步。
秋风萧瑟, 哪怕门窗紧闭, 严璟依然能听见外面呼啸的风声,他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目光落在软榻旁的炭盆上,薄唇紧抿, 手里的书也再看不进去。
他在府里有人照料依然能够感觉得到西北的深秋的萧索, 那人在茫茫大漠之上,又不知道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其实严璟心里清楚, 在常人眼里或许十分艰难且辛苦的事情, 在崔嵬眼里或许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经历过各种的艰辛,也承担过无数的苦难,疆场之上或许只要无关生死,都是小事一桩。
可是这对严璟来说还是第一次他的少年强大且坚韧,他却依然忍不住要牵挂与心疼。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发出一声轻响,凛冽的寒风趁机钻进室内,打断了严璟的思绪。他掀起薄薄的眼皮,朝着门口看了一眼,银平已经关上了房门,朝着严璟举了举手中的食盒:殿下,厨房煮的汤好了,您喝一碗暖暖身子吧。
严璟将手里的书放下,从软榻上下来,赤着脚踩在地上惹得银平不由发出一声惊叫:殿下,您怎么就这么赤着脚下来了?
嗯?严璟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趿拉上旁边的鞋子,揉了揉额角,这屋里这么暖,没必要那么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您风寒可是才好。银平一面收拾软榻一面道,怪不得淑妃娘娘总说这云州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才来多久,您就病了一场。吃了这么多日的药,本来已经见好了,那一日您天不亮地出门,回来反倒是更严重了,这又养了这么多日总算是好了,当然得注意些了。
严璟净手之后在案前坐下,闻言朝着他看了一眼:说得好像我有多娇弱一样,不过是风寒而已,没必要小题大做。他微垂眼帘,轻笑了一声,再说,我染个风寒跟云州是不是好地方有什么关系,我在都城就不得病了吗?母妃她又没来过云州,怎么知道这里有多好。
小人在这云州城也待了大半年,倒也没觉得有哪里好。银平小声嘟囔了句,又忍不住朝着严璟扫了一眼,不过,若非要说哪里比都城强的话,自打到这云州来,殿下的心情确实要比以前好了许多,不过,近一阵好像又变差了。
严璟听着他的话轻轻笑了一声,却没有回应。掀开汤盅的盖子,轻轻嗅了嗅,忍不住道:是羊肉汤?
是啊,殿下,银平回道,这种天气里喝点羊肉汤可是大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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