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默地笑。
陈敬晚上抱着她睡觉,问她怎么话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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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禾窝在他怀里,不知道是在回答他还是在自说自话。
她徐徐地说:
“叔叔。我觉得我活到三十岁就好了,就够了。最好是有一种我所不知道的没有痛苦的病,在那一天突然把我击败,把我拉到棺材里。三十岁是个很准确的数字,因为还有两年我就会毕业,那时候我就快23岁,再然后我会去工作,到了二十五六岁左右,我会开始想,我是不是应该结婚。但我想我不会结婚,于是我就会这么熬过剩下的年岁,直到三十岁,可以安心地失望地去Si掉了。叔叔,其实那一天我完全可以答应你,而不是叫住你,说别走,如果那样做,我的人生轨迹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是我模拟过许多次,许多许多次的模拟,我最终都还是像那天那样,做同样的决定。有时候我觉得很可悲。可悲在于抛开一切框架来讲,我现在是一个很幸福的人。因为我的爸爸妈妈现在还算和睦,他们也有一个新的寄托,不会让我去可怜他们,我有你给我足够的钱,我甚至还能玩一玩有趣的s8m,在我挨打的时候您的妻子甚至会护着我。但我无法完全地抛开,我的框架是在我的身T里生出来的,这就是我的可悲。”
她说这段话,连续的,平静的,甚至有一点笑意在里面。
这段话说完她就好像忘记自己刚刚说过什么,窝在他怀里轻声跟他撒娇。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说:“叔叔,身上的伤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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