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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京臣的呼吸几乎要凝固了。
真相尚未经过二次查证,可行事特征如此鲜明,一个名字已经在他喉咙里呼之欲出。
“为什么…”廖京臣喃喃。
他以“高调而盛大的告别”来巩固威望的计划,不是说服了他吗?
他参演戏剧社年度舞台剧的事,不是在他那里得到了允许吗?
那场费尽心机、如履薄冰的博弈,他不是…胜了吗?
手里的文件仿佛在对他发出无声的嘲笑。
廖京臣几欲作呕。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手指在颤,放下文件夹的动作像在逃跑,有股狼狈的仓皇。
夜色吞没天幕,露出一弯被啃食得所剩无几的月亮。
凌晨三点,廖宅灯火已熄,二楼悄然飘出一个名为廖京臣的身影,残魂似的走进廖鸿靖的书房。
开机,输入密码,查找信息。
真相来得如此轻而易举,也因此更显得残酷而引人发笑。
一张照片,照片里的邬兴阳躺在病床上,睡得很沉,面色红润,唯有右腿被吊起,看上去是个算不上有多痛苦的病患。
照片之下的飞讯消息语气恭敬,似乎能从中幻视一个微微鞠着躬的肇事司机。
他说:这种程度的伤,您看可以吗?
廖鸿靖回了一句“足够了”。
足够了。
他总是如此,清晰地知道什么时候该深入,什么时候该点到即止,像一位技艺出众的傀儡师,也像一位从来将理论与实践结合得无比出彩的儿童教育家——于是在他面前,孩子永远都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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