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呢?”
“我去见你娘,只是为她送一些吃食,无碍的。”
陈执安抬头看了看天空。
此时天已经黑了,天上挂起一轮月亮。
“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他出门前去送信,心中却忽然想起那个梦。
梦里,一身白衣的女子满含眼泪低头看着他,眼中的不舍与悲痛都清晰可见。
无论去与往,俱是梦中人。
“母亲…”
他两世的记忆融汇,让他一时之间分不出虚实来。
陈执安一路走出岐黄街,又沿着灯火通明的燕巢街走过清水河畔,去了东丰街上。
“父亲已经看出我在修行了。”
他知道陈水君有些来历,陈水君也知道他在修行,一父一子心照不宣。
“那就练的再厉害些,来了此地,只有陈水君这么一个亲人,又这般照料我,往后他如果需要,我也能帮上一些忙。”
陈执安心里这般想着,而那柳下私塾出现在他眼前,他又向前望去。
就看到私塾旁边,一个二进的宅子前种着一株银杏树。
这树似乎极老了,春日里,银杏树的叶子还是绿的,却已经十分繁茂,枝干粗壮,盘根错节,生机勃勃。
陈执安看到这一株银杏树,脑海中突然有天上玉京图一闪即逝,下一瞬间,昆仑泽的氤氲落入他的眼里。
紧接着他就看到…这银杏树上,又有一股丹橙色的气升腾、酝酿,就如炊烟袅袅升起。
升起的气直上高空落入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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