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自己此时不开口说话,日后想说话都不行,于是勉强自己应了一声。
叶经原没指望她答应,此时听到“哎”得一声,不由地愣住,随后只当谢琳琅才进穆家心里害怕,便也没当一回事,将屋子扫了,将被褥铺上,又出了门,弄来半桶热水,借了一个洗衣裳的木盆,弄了一盆子洗澡水。
“这是新的,回头将这新衣裳换上。”叶经将一件新亵裤,一件新肚兜摆在床上,再转身,一边替谢琳琅脱衣裳,一边不禁慨叹自己这又当爹又当娘的,只怕将来谢家求着他娶谢琳琅,他宁愿送上嫁妆也不肯娶, “自己个多泡一会。”手上一提,就将瘦骨嶙峋的谢琳琅放在木盆里。
这四年来朝夕相处,谢琳琅早就不会为洗澡这等事烦恼了,反正她这身子骨还是小儿,叫叶经看见也无妨,舒坦地在热水里泡着,等叶经关门出去,眼睛四处睃巡,怎么找都没找到叶经藏砒霜的袋子,听到外头叶经跟仆妇们说话,就一边轻轻往身上撩水,一边侧耳去听。
先听到叶经的声音:“多赖官人、娘子心善,叫我们兄妹还能在一处,不然我们兄妹被赶出婶子家,定然没命了。”
谢琳琅抿了抿嘴,乞丐二字,不光媒婆不曾提起,就是叶经也没说过,他们兄妹二人眼下就是“知根知底”的人,跟乞丐没关系。
“官人、娘子不缺你妹子那一口饭,只是委实辛苦你这孩子了,这么小个人,就拉扯你妹子,若换了那没良心的人,早将妹子给扔了。”
“一母同胞,怎么能说扔就扔了……说出来叫嫂子笑话,我原想叫小妹跟着姑娘的……”
一声有些尖利的笑响起,显然是有人听到叶经的话也搀和进来了。
“不是我看不上你妹子,琳姐儿可是官人、娘子的掌上明珠。早年被拐子拐走了,上年春天才找回来的。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官人、娘子比疼燕哥儿还疼她,尤其是娘子。一年四季的衣裳不说,单说前儿个,我家婆婆守夜的时候听到三更娘子屋子里咣当一声,吓了个半死,第二日一早问桂儿,桂儿说她依稀听见娘子跟官人说什么给琳姐儿请女先生,然后两人就吵起来了。”
“哎哟,这姑娘家会做个针线就够了,这请先生是要识字?燕哥儿还在外头学堂读书呢,这琳姐儿就要单请一个先生来?”
“那可不,有道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桂儿寻思着娘子是想把琳姐儿嫁到当官的人家家里头呢。”
“我琢磨着也是。娘子的规矩就是大,一碗饭要吃多少刻钟,饭后多长功夫才能吃茶……这一看就跟旁人家的规矩不一样,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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