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着,就见温延棋的小厮跟着碧阑快速地跑进来,“公子,果然有人去冯茝兰家里请冯茝兰编造虚假供词,如今人已经被抓住交到顺天府尹郭大人手上。”
温延棋忙说:“我且去看看。”
傅惊鸿、傅振鹏连忙答应了,二人送了温延棋出去,傅振鹏垂头丧气,一时又要借酒浇愁,看傅惊鸿、商琴两个劝他不要饮酒,就垂着头向客房去。
傅振鹏走了,商琴伸着手在火盆上烤火。
傅惊鸿紧挨着她坐着,将她无波无谰的脸庞看了又看,“琴儿,收拾东西去商家躲一躲吧。看来这次的事当真不好办了。”
商琴将头靠在傅惊鸿肩膀上,“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皇上还想要用你们,你们就没事。”
傅惊鸿苦笑道:“皇上还要用着谢蕴呢,谢家的事闹大了,皇上不是一样要处置了他?”望了眼商琴,明白她此时不看大夫,怕的就是当真证实有孕,他就要逼着她去商家避难,兴许还会休妻。
商琴额头有些痒,在傅惊鸿手臂上蹭了蹭,仰头道:“抄家见捕快的事我见多了,还怕这个?”
傅惊鸿看她坚持,只能依着她。
没两日,果然有顺天府的捕快、文书过来问口供,人家问一句,傅惊鸿、傅振鹏字字属实地答一句。顺天府的人又去冯茝兰门上问,上次有人来收买她,她还没答应,就有捕快闯进来将人抓走,此时冯茝兰不敢捏造虚假供词,赶紧也照实说了。
顺天府尹郭大人看了供词,不由地愁眉不展,他做了那么些年府尹,心知平头百姓是不信无头官司这话的,如今证据证明是傅惊鸿兄弟指使人所为,百姓人云亦云,也认定了是傅家兄弟。可若当真定了傅家兄弟罪,凌王爷、皇帝、温郡马那边又不好交代,且证据也有些单薄;若不定他们的罪,这官司成了无头冤案,他那兢兢业业得来的铁面无私名声,又要毁于一旦——至于温郡马所说的那几句话,若要查,必要查到太子头上,这又是不好办的差事。
顺天府尹到底是为官多年,虽两袖清风,却不是鲁直的人,心知如今这无凭无据地不能去查太子,该想些法子拖延,等太子那边露出颓败之势,才能将这官司查得水落石出,于是借口亲自去苏州查看,费劲地拖延时日。
这么一拖,就拖到了当年腊月里,腊月里天寒地冻,自然也没法子再查,只是可怜傅惊鸿、傅振鹏两个日日牵肠挂肚,又因官司在身,不好出去办事。
腊月里下了一场雪,商琴的肚子依旧不显,商家送了许多年礼过来,凌王府也送了各色干活鲜肉过来,又有温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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