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便自后宅走出。
那人穿了一件便装绸衫,双目炯炯,虬髯倒竖,开口便如编钟齐鸣,瞬间聚拢了众人目光,
“很好,很好!
庆师弟和盖师弟的传人竟然一起到了,还带来了一位道宗上宾。
采亭,你这小丫头还真有些本事!”
瓠采亭顿时双目圆睁,惊道,
“吕师伯!您怎么,已经回京了?
听说魏王驾幸嵩山刚刚启程,难道是太子发了调令?”
“哦?瓠姑娘的消息倒是灵通。
魏王幸嵩山祭太平,不过近日之事。
太子哪里有此时召边关武臣入京的道理?
只是我不想耽搁门中大事,便于昨夜秘密回京了。”
祖暅之双眉一锁,心下暗道:外驻武臣擅离值守,私自入京,按律当斩啊!
这吕文祖此时毫不避讳,那必是存了逼迫在座诸人表态的心思。
要么从他,要么可能就此被限制行动。
果然,吕挹尘马上接过了话头,
“家父此番回京乃是绝密,出面宴请诸位同门实是出于一片赤诚。
门中大事在即,不知道诸位师兄师姐,可已意有所属?”
瓠采亭抢先双拳一抱,已是应道,
“家师早有吩咐,当为吕师伯马首是瞻。”
祖暅之本来就是外人,无需发表意见,低头捉杯去倒酒。
酒色殷红,却是在中原甚是稀罕的葡萄酿。暅之此时尚不识得,于是轻轻地晃动酒盅,仔细辨认酒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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