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山是舅老爷家二太太的兄弟。”采薇皱皱眉道:“又如何?难不成因为他是舅母的弟弟,就能想怎么样怎么样吗,那不如直接给了他银子,让他自己开铺子去算了。”
林荣一贯知道二姑娘的厉害,也知道这夏秋山今年恐怕过不去了,去年便有这样的事,只是老爷瞧着舅爷的面子,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他昏了过去,不像今年撞到了二姑娘手里,二姑娘不管是不管,真管了,就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
采薇很清楚家族企业必然会存在这些弊端,三亲六故,人情关系,掺和在生意里,早晚把生意拖垮了为止。
采薇这两年忙,在家的时候不多,舅舅新娶的那个舅母什么样?也不大知道,只听底下的丫头说,很是得宠,又生了小子,舅舅甚喜,满月哪天摆了两日的流水席,今年入了夏,又怀上了,说苏家庄这边热的慌,便跟着舅舅拖家带口的去了兖州府,在那边买了个小院落脚,只过年过节的才回来。
采薇当时听了就觉得,舅舅这个二房的手段要比大栓娘不知道高了多少倍,人家不来硬的,玩软的,滴水穿石,就是舅舅再刚硬,也终是个男人,换个法儿哄着,什么干不成。
虽说如今还是合伙的买卖,可明显已分出冀州府和兖州府的界限来,不管舅舅是不是有意如此,至少已经是这样了。
夏秋山进来的时候,采薇扫了他两眼,不能说是个很张狂的人,但举手投足也透出那么点无所谓的态度,他旁边的账房倒有几分战战兢兢,不时用眼睛瞟夏秋山。
采薇略过夏秋山,直接问那个账房:“去岁从南边运回来的春茶和秋茶,一共多少,铺子里卖了多少,库房里现余下多少,这个数倒是对的上,只是银子却少了二百两,不在账上,只计了一句挪作他用,虽不多,可咱们做生意的,账目必先要清楚,这二百两的去处,你是不是该说明白。”
账房偷偷瞄了夏秋山一眼,夏秋山道:“是我忘了说,姐夫秋天那会儿去了南边,赶上我那小侄子闹病,请了郎中来看总不见好,有个瞧风水的先生说我姐夫买的那个院子不好,以前死过什么人,我便在柜上支银子另买了一个宅子,这才平安了。”
采薇道:“这些我舅舅可曾知道?”夏秋山目光闪了闪道:“姐夫终日奔波忙碌,倒还没得空说给他。”
夏秋山倒不想这位二姑娘真跟他丁是丁卯是卯的较上了,说起来不过二百两银子罢了,去年他支了一百,苏东家不是也没吱声,过后听说帮他补上了,林荣这个总管也没说什么。
宅子的确是他买的,前面那些闹病死人风水不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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