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郑新兰却颇为豁达:“我爹娘原先是有意的,可我说,人家无意做什么非要强扭着,我爹娘便不再提了,得了,说这些却没趣,年上别后,我惦记了这些日子,好容易在京城又见了,以后需的多来陪姐姐说说话儿。”
说着,叹口气道:“也就这几年了,以后不知怎样山南海北的,想见面还不知什么时候呢,且自在一时是一时吧!”
自此后,采薇便常过来郑府走动,便是她忙的没空闲了,隔了几日,郑府也必让婆子来接,礼部尚书乃是一品官,周伯升不过一个六品督察,平常便是见着了,连上去搭话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私下往来,人家是天子宠臣,一品大员,官大一级压死人,刚何况差这么多,想巴结都寻不到门路的。
可这样人家的姑娘却跟苏采薇是手帕交,每每思及次,周伯升都想不明白,更别提周府里上下的人了,如今一个个见了二奶奶,再不敢有半点儿怠慢,倒是赶着上好,把张碧槐母女丢到了一旁。
张碧槐母女暗恨不已,可也没法子,苏采薇这一番搅合,她母女哪还有什么地位,能保着主子的体面,已是看着碧槐肚子里周家的骨肉了,母女俩也明白,如今肚子了这块肉才是救命稻草,将来生出个小子来,她母女说不准还有翻身的机会,不然,这辈子甭想压过二房去了,因此越发着重养着胎。
周子聪挪到别的院子里去了,收了房里一个丫头做妾,轻易也不过来瞧瞧张碧槐,周夫人也是忌讳着慧远大师的话,隔着十天半个月才让婆子过来问问胎,旁的便也不大理会。
母女俩得了这番恶报,却一点反省后悔都没有,仍旧暗恨不已,想着得了机会翻身,入了冬,周老太太接进京里来,总归偏心自己的亲闺女,老太太劝着儿子儿媳儿,仍让周子聪挪回了张碧槐的院子,亏了明薇早挪了出来,每日不过晨昏定省,少了不少麻烦,有了采薇这个妹子在后头戳着,周家老太太也没敢刻意为难。
采薇抽空给表舅写了信去,说西郊的宅院她要了,用作东篱轩之用,列出一张详尽的明细单子,让大表舅帮着置办,置办好了,明年让王宝财过去运回来。
大表舅接了信一瞧,不禁跟他爹道:“我说这丫头不差,您瞧瞧她写的这些单子,木料,山石,用具,人工,竟是样样俱全的,她是真想把南边的园子挪到北边去了,再瞧她画的这个图,什么东西做什么用,放在哪儿,样样精细妥帖,真真是个胸有丘壑的丫头。”
高老爷子看了看,是园子的缩略图,一一注了名称,竟是比那些盖园子的图纸还细致些,也不禁失笑:“这丫头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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