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人…”顾砚把白兴邦,以及在杭城查到的那些学社学阀门派关系大体说了,心情忿忿,“…你看看,一个个道貌岸然,满肚皮都是权银算计,就这样能做出什么学问?”
“他们的学问不就是这些?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修的是自己的心,体察别人的心,动摇别人的心,摧毁别人的心,保住自己的心不被别人体察、动摇、摧毁;齐家么,先在家族中拼杀出来,接着是国,是天下,学问,无外乎人心,这话你不是也说过吗?”李小囡不客气道。
“那你的学问呢?”顾砚斜瞥着李小囡。
“我的学问你都看到了,格致治物就像一加一一样。”李小囡冲顾砚抬起下巴。
“那你的学问做的怎么样了?”顾砚问道。
“我改了弹棉花的东西,纺线的车很早以前就有了,拿出来就能用,我还想改织布机,一个是改的简单些,一个是想改的复杂些。”李小囡伸出胳膊往两边比划。
“我和舅舅说了你做的轧花机,舅舅说,原本农家摘棉籽,纺线织布,一家人日出劳作,日落而息,人人忙碌,就不至于闲暇生事。”顾砚沉默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这也是他想过的问题。
“我和刘静亭算过账,从前,从处理籽棉起,到织出一匹布,原本需要大约三十个人工。
“现在用上这些新机子,织出一匹布只要三个人工,刘静亭说,这是现在的测算,以后还会更快,也许两个人工就够了,那一匹布的价钱就能降低至少一半,甚至降下七成,只有现在布价的三成。
“要是这样,那籽棉和成布的价钱差距就只差三到两个人工,对于农家来说,那就是织布不如卖籽棉买棉布,把纺线织布的辰光拿去种棉花了,那就是几乎家家都能买得起棉布,都会买棉布了,是吧?那会怎么样?”
顾砚看着李小囡,示意她接着说。
“就说两浙路好了,还是这些摘棉工,这些纱线坊,还是这些人,可一年里能织出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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