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半夜时分赶到建乐城,宗思礼兄长宗思墨被叫醒,兄弟两人说到天亮,宗思礼去洗漱睡觉,宗思墨用冰水洗了脸,出门上了车,在车上又仔仔细细理了一遍。
大庆殿和宫门之间的一个小小院落里,王相占了东厢一明一暗两间厢房。
宗思墨进屋时,刚刚退了早朝的王相正在吃饭。
“咱们南边过来的七孔藕,现做的糯米藕,尝尝。”王相示意宗思墨。
“真香,我最爱这一口,那我就不客气了。”宗思墨坐到王相对面,接过老仆递过来的筷子,夹起一块糯米藕。
王相吃好饭,老仆收拾了碗碟,提着提篮出了门,宗思墨看着王相道:“舍弟刚刚来了,半夜到的,说是一路上换马,日夜兼程。”
“家里出什么事?”王相惊讶问道。
“不是家里的事,是江南的事。春天里,有个叫范升安的丝绸商人喊着不堪海税司盘剥,在海税司门口服毒自尽,这件事相公还记得吗?”
王相点头。
“世子爷到江南之后,借着这件事,先后捉拿了十几名士子,都是东溪先生门下之人,前天,世子爷让人隔绝了东溪门下吴荣和伍杰,吴荣家是明着围住,伍杰家是明目张胆的暗围。吴荣和伍杰这两个人,相公都是见过的。”宗思墨道。
王相皱起了眉头。
“世子爷在江南这大半年,先是那些这个机那个机,接着借着尉学政的手,把两浙路士子驱向吏卒,尉学政那些作业,相公都是看过的。
“相公,我是越来越害怕了,世子爷这是要掘起江南的文根吗?”宗思墨声音越落越低。
王相沉着脸没说话。
尉学政那些作业每一份他都看过,方向确实很不对。
“江南细布行现在声势很大,有不少丝绸坊都转了去织细布,或是做和细布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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