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扒他衣服未遂的女流氓,她现在装模作样地走进客房,未免显得太过做作了。她不能认这个怂。
所以,十分钟后,她和衣躺在主卧的床上,开始怀疑人生。
回想白天说出口的那句话,她没有后悔。甚至,那其实是她谋划已久的,只是借了被谢阿姨撞破的时机,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出口。
她是贪心的。明知自己还没有理清楚有关李祺的一切,只是需要一座桥梁,供她走出幽暗沼泽,真到了桥的那端,还不知会怎样。但她还是选择了让聂非池来当这座桥。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因为他知晓一切。
恶念与私欲无需隐藏,那人全盘接受,且会顺水推舟。这样能消弭她的罪恶感。更何况他的心思也是莫测的,她一直觉得他也不过是用她填满空窗期,未必高尚到哪里去。
他俩坚持了这么多年纯洁如亲人手足的友谊,终于还是落到了蓝颜与红颜互相凑合的套路里去。这令她不无遗憾,觉得辜负了二十多年的深情厚谊。
但现在,一个更加残酷的事实摆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