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江怀雅忧心忡忡,“你没跟他们说什么吧?”
“说什么?”江潮仿佛一个失忆儿童,“我自己都不清楚你成天在忙活什么,能跟他们讲什么?”
“那就好。你什么都不要乱讲,尤其是我和聂非池的事,你敢透露一句,回家我就把老黄沉黄浦江。”
江潮鄙夷:“你有话能不能好好说,不就谈个恋爱,至于上升到狗命的地步吗?”
“总之你把嘴巴缝缝牢,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不然你的狗命也难保。”
江怀雅把江潮这个隐患解决,长舒一口气。接下来就只剩谢阿姨那里了。好在谢阿姨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一开始就最大程度上回避,要扮演两不相知的戏码并不难。
所以其实,最大的问题是聂非池。
她有一天去做家属的思想工作,忙里忙外一整天,错过了吃晚饭的点。披星戴月地回到旅馆,万家灯火早已湮灭。小县城里没有外卖,也没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她饿得两眼冒星,去小顾房间觅食,缴获了两包猪肉脯,夹着尾巴溜回自己房间。
好死不死遇见了刚上楼的聂非池。
两人面面相觑,江怀雅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包装袋,全身僵硬。
聂非池还以为她是做了恶人之后难以面对他,知趣地继续上楼。没想到一回身,她手里的透明小纸袋反光,晃了他一眼。他下意识去看。
江怀雅更紧张了,嘴唇惨白。
他于是拿起她一只手,掰开——一包猪肉脯。
另一只手,掰开——还是一包猪肉脯。
江怀雅两只手托着零食,像被揪住的家贼。
他一松手,她闪电般抓着两包粮食抽回手。
一看这情形他就猜到了,“没吃晚饭?”
“嗯。”
他又问:“没带干粮?”
江怀雅说:“吃光了。”
聂非池映着月光仔细端详她的脸。原来面色苍白不是被他吓的,可能是有点低血糖。
他转眸道:“你上来。”
江怀雅想说不用了,但他返身已经走上楼梯。这里隔音差,深更半夜在走廊嚷嚷很容易惊动住客,她不得不紧跟几步上去。
声控灯年久失灵,迟迟没亮。聂非池听着身后踉踉跄跄的声响,向黑暗里伸手搭了一把。江怀雅从善如流地握住他的手,被他牵着走。
她在黑暗里拾级而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虽然从不温言软语,但对她的照拂是无可挑剔的。关系退一步之后很容易被打动,然而向前进一步,又觉得远远不够。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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