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绕都绕不出这个怪圈,这么多年也累了,揉着眉心道,“我听说兔子被她们社派去你那儿出差。”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阵。
久到谢芷默都怀疑他那边的信号又断了,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聂非池仰头望望碧空,淡声道:“想问什么,直接问。”
与此同时,江怀雅也在拨这个号码。
通话忙。
她抵住下唇,马上要按断,电话却奇异地通了。
聂非池居然直接挂了那边,接了这一通。
“怎么了?”他直截了当地问。
江怀雅一下不知从何说起,手足无措间说话颠来倒去:“你怎么……刚刚在和谁……怎么就接了?”
聂非池听着她这语无伦次的问话,也不知该回答哪个半句。
最后干脆一句都没有答,问她:“身体好些了吗?”
江怀雅嘴皮子一翻,又没正经话:“你不在,好得一日千里。”
他有点不知如何接这句话。
沉默了一会儿,江怀雅压低了声线,自己接上了:“但我还是有点怀念病怏怏的感觉。毕竟我身强力壮这么多年,弱柳扶风的体验是很珍贵的。”
她自我沉湎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正经事,问:“谢阿姨最近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打过。”
那果然还是知道了。
江怀雅痛惜之情溢于言表,竟一时说不出话。
隔着磁波,他的声音显得奇异地温柔,忽而道:“你就不能乖一点吗?”
☆、第36章
江怀雅也不明白他这一句话究竟是什么含义,只觉得懊恼难当,胡乱解释了一通,最后才发现……他压根不清楚状况。
她恼羞成怒,立刻就要挂电话。
聂非池叫住她:“先别挂。”然后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他很早就意识到,她的采写任务在这场意外之后因祸得福,进展顺利,也许很快就要离开青海。
江怀雅安静下来,数了数日子,说:“就这两天的事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
她突然挑起嘴角,问:“怎么,想来送我呀?”
聂非池沉吟了好一阵。
最后说,“可能送不了你。”
语气里还有几分遗憾的味道。
江怀雅觉得自己已经被他锻炼得百毒不侵,即便答案依旧最糟的那个,但光听这语气都能让她感到平衡。
“那,回上海见吧。”
“为什么是上海?”
“都说了要辞职了。你觉得我辞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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