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教导主任揪住了把柄。
这感觉很熟悉。他们姐弟从小就心大过宇宙,大多数时候意识不到自己是个神经病。
但聂非池不一样啊。
他明知他俩都是神经病,呵笑一声坐进了副驾驶,好像没把命放心上。
江怀雅心虚,拍拍江潮的肩:“行了,你往后坐,我来开。”
江潮见聂非池都已经落座了,悻悻往后换。
反正怎么着他都是个多余的……
三个人随意吃了顿便餐。姐弟俩都吃过一点,等于是陪聂非池用餐。江潮闲着嘴巴,激动得恨不得把八岁到十八岁的事全回忆一遍,试图勾起他俩的旧日情怀,然而那两人像木头一样,只顾吃饭。
聂非池还好,偶尔会搭几句腔。他姐的碗就像个面具一样,全程罩在她脸上。
不是吃过了吗?!
江潮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
江怀雅吃撑了,回去躺了一下午,积食,晚饭也吃不下。
过了饭店,她主动揽过了帮江潮遛狗的活,牵着老黄出去散步。
老黄尽职地溜了她三条马路。
散步运动很有成效。回到小区里,她胃里空空,在路灯下面坐着歇息。
坐下才发现,这条长椅正对着聂非池家窗户……
他们两家父母由于关系亲密,买的房子就隔几栋。
这不太好。要是被发现了她在这儿,她的形象岂不是跟偷窥狂没差。
江怀雅正这么想着,老黄突然吠了两声,二楼的窗户被应声打开。她吓得又是捂狗嘴,又是把自己拗成一个不容易看清的角度。
等了好一会儿,窗户里伸出一只手,浇了一小杯水在他家院子的绿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