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宽厚乃至愚善,唯一的爱好就是欺负江潮。不管心里憋着什么闷,只要把江潮点炸,她这儿就阳光灿烂。
没过多久,门铃响起。
江潮噔噔噔下楼去开门,惊喜:“非池哥?”
老黄从他双腿后抖擞精神,绕出来,眼角耷拉。
“老黄?!”江潮喜不自胜,蹲下去用独臂把亲儿子抱住,像只大金毛似的仰头,“老黄怎么在你那里啊非池哥。”
聂非池答非所问:“你今天有空吗?”
江潮茫然道:“有啊,怎么了?”
*
江怀雅睡到自然醒,下楼一看,家里空无一人,江潮已经被拐走了。
老黄蹲在客厅,默默宣告着把她弟弟拐走的人是谁。
聂非池竟然来过了。
江怀雅若有所思地从冰箱里取了片吐司加热,抹上果酱当早餐。
她边喝水边翻着一本杂志,汲取设计灵感。她之前为志愿者队设计了好几套方案,但都不满意,被自己推翻了。尽快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是她近期最大的工作。
正这时,手机响了。
给她打电话的是方宸,她在纽约合伙创办工作室的伙伴。
方宸习惯于用英文,说话语调总带几分美国人特有的抑扬顿挫,上来就用夸张的语气嫌弃她为什么连这种简单的指路牌都要咨询他的意见。
江怀雅只能忍他。谁让他才是李祺正儿八经的得意门生,她只是一个学得驳杂不精的外门弟子呢?她这几天频频和他联络,期盼能将这事做到完美。
她耐心解释:“我不想让它就像路边绿化带里卧着的标牌一样平整无趣,我想做得有新意一点。”
“好了,这个说辞我听过八百遍了。”方宸说,“你上次说希望它能有强烈一些的危险警示意味,既然这样,那么为什么不把可能会发生的后果加入进预警当中?”
“……”
江怀雅吐司都忘了咬,想到一个点子,双目神采斐然:“方宸,你真的是个天才!”
“那是当然的。”
“回纽约请你吃aa,记得啊。”
方宸不置可否,说:“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还要一阵。上次那个纪录片可能要拍第二部,我也许会去肯尼亚待几个月。”江怀雅认真地思忖,“也不一定,看心情吧。”
方宸笑笑,嘲笑她:“看心情。”
“怎么啦,瞧不起心情?”
“再见大小姐,有事再联系。”
方宸挂了电话。
江怀雅被嘲了一通,又生气又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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