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抿着唇不敢反驳,心里对陶梦阮却更恨了,若非陶梦阮先叫人去让老夫人请太医,除掉那一对猫儿哪里还有她许多气受。
葛老夫人对刘氏的态度不甚满意,但隔了一辈,又是怀了身孕的孙媳妇,她也不好说重话,叫人将她送了回去。
将人都打发走了,葛老夫人才看向一言不发的陶梦阮,道:“阮儿,可是生外祖母的气了?”
“阮儿怎么会生外祖母的气,只是,阮儿不知如何得罪了三表嫂,叫三表嫂连腹中的孩子都不顾也要叫阮儿伤心?那猫儿虽小,却是司世子怕阮儿苦夏无聊,送与阮儿解闷的……”没有外人了,陶梦阮在葛老夫人面前还落了几滴泪,表示自己委屈难过,虽然也有给刘氏上眼药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要保住两只小猫儿,否则哪天谁再拿这事说话,两只猫儿必定是要送走的。
葛老夫人本来对刘氏就有些看法,刘氏自小就娇蛮霸道,偏从小就跟葛蕴定了亲,以至于葛蕴下面的兄弟说亲都有些困难。本来底下的老四就是庶出,偏上头还有个厉害的嫂子,谁家愿意将女儿嫁过来?然而,刘氏去年年底才过门,既是新妇又很快有了身孕,便是她婆婆也不好说她什么,可针对一个借住在府上的表妹就过分了。
刘氏明里暗里说了几回葛蕴对陶梦阮比罗月苏和韩茜都照顾,葛老夫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陶梦阮的娘是葛蕴的亲姑姑,葛蕴去接,葛氏和陶静轩自然是特别嘱托了葛蕴照顾陶梦阮的,不管出于表兄妹的情分还是长辈的嘱托,葛蕴照顾陶梦阮都是应当的,不值得作为妻子的刘氏暗地里上眼药。本来刘氏只是说说,葛老夫人只当她小媳妇吃醋,也没太在意,可不顾腹中的孩子算计陶梦阮,就实在过分了。
“外祖母,阮儿知道外祖母疼阮儿,才特意叫阮儿住在宁心堂。但长久在外祖母这边住着也不太妥当,不如,阮儿还是搬到幽兰居住吧!那里是娘亲从前的住处,以前跟娘亲来都住在那里,阮儿倒是更熟悉一些。”陶梦阮趁着机会便提议道。她住在宁心堂是暂时的,时间长了自然不方便,只是平时不好提,刚好趁着机会提出来,也免得谁来请安顺便过来逗个猫还要出事。最重要的是,搬离了宁心堂,跟表兄弟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刘氏总能安心养胎别找她的事了吧!
葛老夫人闻言微微愣了片刻,便明白陶梦阮的心思了,叹了口气,道:“也好,那边的屋子都是现成的,等七夕过了,你就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