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那短短的一句提醒上面。人说春雨贵如油,春天的雨关系到一年的收成,但春天毕竟不是雨季,便是雨多一些,也不至于引发水患,所谓春汛,是天朝的叫法。河南跟河北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流经两地的长河,河流源头在南边,河水自西南向东流,而河北在北地,冬天河水封冻比上游早,春天解冻又比上游晚,这样一来就形成了春汛。
陶梦阮知道春汛一直存在,司连瑾忙着抢修河道和堤防也就是为了防御春汛,但宁阳郡主特意提醒,可见今年的春汛恐怕比往年要更加严重。陶梦阮前世知道这种现象,但对于如何解决,她并没有多关注过,想想既然这种情况一直存在,当地官吏应当有应对的措施,她只需将宁阳郡主的提醒带到也就够了。
这样想着,陶梦阮放下宁阳郡主的书信,拿起葛婧送来的信。葛婧经历了许多人,比起她刚认识葛婧的时候,已经沉稳得多,这次送信过来,也就提了提京城里的事,问了陶梦阮的情况。陶梦阮有孕的事,司连瑾只跟靖国公府和陶家报了喜,陶家跟葛家亲近,葛婧也得知了陶梦阮的事,言辞里多少有些担心,也提了些骆国公府的事,说到骆子安的身体已经有所恢复,最后却提到司蒙已经迎娶安巧巧过门,才进门没多久,又纳了个美貌的丫头,如今在京城闹得不大好看。
陶梦阮知道骆子安的身体有所恢复,对葛婧这一段婚姻也多少放心了些。葛婧九月里嫁到骆国公府,她没赶上葛婧嫁人,只留了礼物叫人送去,她亲自探过骆子安的脉象,也给骆子安送了些药丸,但从骆子安的身体就能看得出骆家水深,她其实更担心葛婧被人算计。好在葛婧也是侯门出身,虽然让大人保护得好,但经历了那么多事,心境和心性也有了变化。
至于司蒙跟安巧巧的事,怎么说呢?她真当初是真没想到将两人配做一对的,奈何,两人作死作到一处去了,孽缘挡都挡不住。只是才娶了安巧巧就纳了个美妾给安巧巧难看,司蒙是被气傻了还是破罐子破摔了?靖国公就没打算管一管?
将葛婧的信放到一边,想着慢慢写回信,再去看赵锦竹的信。赵锦竹性子单纯,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她眼里也就是兄长和她那书呆子未婚夫,信上字数不多,还一大半都在说长孙琦的事,还说长孙琦又跟她赌气了,叫陶梦阮给她支个招。陶梦阮瞥了一眼末尾的落款时间,是去年十月底,默默地将信放到一边去了,如果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和好,她支什么招应该也没用了。
最后一封是慕雨莲送来的,也是厚厚实实的一封信。慕雨莲思维比较跳跃,从中陶梦阮总算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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